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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殡仪馆工作 生命最后的摆渡人

时间:2019-08-19 11:27 作者:重庆殡仪馆

绿柳如烟,红桃如雾,西安凤栖原迎来了一年里最美的时候。

民间流传着一个故事,汉宣帝刘询在位时,曾有11只凤凰栖息于此,于是便有了这个名字。站在原上南望秦岭,北眺长安,李白写下了“南登杜陵上,北望五陵间”的诗句。

2000多年时光流淌,这片土地见证了无数风雨过往。清明将至,三秦都市报记者走进位于凤栖原的西安市殡仪馆,走近这里的一线工作人员,听他们讲述生与死、冷与暖的故事。

生与死,其实是一道门。他们被称为“生命最后的摆渡人”。

工作:有义务去解释死亡是怎么一回事

几年前,31岁的入殓师陈云突然对哲学产生了兴趣。“大多数人对殡葬一直都很忌讳,”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,小小的眼睛眨巴着,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,“其实对待死亡是心态问题,平常得就跟我们吃饭一样就好。”

今年是陈云“入行”的第十个年头。10年来,他先后战胜了对于这个职业的恐惧、误解、偏见,变得不焦不虑、不浮不躁。只要一收工,绯红的脸上就浮现出盈盈笑意。他觉得人与人碰面,都是缘分。

陈云毕业于长沙民政学院,这是我国目前仅有的几所殡葬专业高职院校之一。他选择的是防腐整容专业,除了文化课和选修课,他的专业课包括面部化妆、面部塑形和美发美容。

2009年,陈云大学毕业,来到西安市殡仪馆成为一名入殓师。他是科班出身,师傅带领几次后,就可以单独操作了。此时的他,胆量倒是锻炼出来了,但碍于中国人对死亡的忌讳,回河南老家,亲戚问他在哪工作,他回答,民政局。

入殓师有个专业名词叫“遗体整容师”,他们需要在阴冷的殡仪馆化妆室内,给逝者留下这个世界最后的容妆,让他们走得更体面、更有尊严。从业10年,陈云经历过的告别场景,不计其数。他告诉记者,某些时候,最难应对的,其实是极端情绪的逝者家属,“化妆间每天都在上演撕心裂肺的哀恸场景。”

起初,陈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流泪。一段时间后,他发现负面情绪会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变得低落、沉重。这种内心的拉锯战,让他尝试改变,“就一名优秀的入殓师而言,专业技能当然重要,但还得掌握一些其他知识,这是一门综合性学科。”

他开始接触一些心理学、哲学方面的书籍,“我们这一行,有义务向他人去解释死亡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夫妻:把逝者最美的东西呈现出来

在西安市殡仪馆,死亡是太阳底下最不新鲜的事情。每一个早晨,这里都有声嘶力竭的哭泣告别,或压抑沉默的悲痛告别,但也有一些消解悲伤的告别。

4月4日上午,静悄悄的殡仪馆咸宁厅里,白色的玫瑰花组成“慎终追远 文明祭祀”8个大字——西安市清明节公祭典礼暨社会公众开放日,正在进行最后的彩排。“每年这个时候,都像是我们自己的节日,”将一束掉在地板上的龟背竹叶子捡起来后,蒋宁宁带记者出了大厅,“你看着山花烂漫,春风拂面,多好的季节呀。”

蒋宁宁30岁,除了是陈云的同事、同学和老乡,她还是陈云的妻子。在她看来,殡仪馆的工资并不算高,但是之所以愿意留下来,应该是这份职业带给她的神圣和荣耀。与丈夫的职业不同,作为接待员的蒋宁宁,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心理疏导师,“入殓师是为了告别,维护逝者的尊严;接待员则是为了新生,抚慰生者的悲伤。”她说,送别故人是非常重要的礼仪,应该把逝者最美、最珍贵的东西呈现出来,而不仅仅是表达悲伤。

从业9年,蒋宁宁所经手的各类咨询、预约,处理的仪式、丧事数不胜数。更多的时候,她则是以一位“倾听者”的角色,出现在每一位逝者的亲属面前。两年前,一位来西安打工的中年人找到了蒋宁宁。中年人带着妻子和女儿,租住在西安的一个城中村。有天夜里,出租房起火,4岁的女儿丧身火海。

当着蒋宁宁的面,这位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人跪倒在地、泣不成声。蒋宁宁安安静静地听着,等中年人哭完后,她走上去递上两张纸巾,抱住了他。“我也有个4岁的女儿,”蒋宁宁说,“别哭了,如果你信任我,把你和孩子的故事说给我听。”中年人从女儿出生开始讲,5个小时后,故事讲完了。蒋宁宁一直坐在他对面。临走时,中年人站起来,擦干泪水,给她鞠了一个躬。

感悟:活着就应该多做善事

陈云说,在整个殡葬文化中,最重要的部分其实是如何面对生与死这道“课题”。因为,很少有职业可以像他们一样,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,见证一场场“人生的最后一程”;也很少有职业能像他们一样,作为死亡的旁观者,从死亡的一角窥探世俗百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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